问君何时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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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qwwrkbd 主角: 梅花雅淑 更新: 2024-03-19 22:31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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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他轻声一笑,自是天经地义一般的语气。
「喜欢无错,应当无罪。」
我见他如此伶牙俐齿,一气之下夺走了他手上的梅花灯,还威胁道,「你这个人不正经,许的愿肯定也不正经,倒不如将机会让给本公主,免得浪费了。」
他见我如此霸道,不知有多么无奈,「谁说我的愿望不正经了?我想娶你,是最一本正经的事,你要是抢走了,岂不是让我落空?」
「你!简直放肆。」我昂着下巴,气势凌人,一脚踹了过去。
「噗咚!」一声,他整个人微微踉跄,脚下有些打滑,好在冰层厚实,倒也没有妨碍,不一会便站住了。
他扭头看我,苦笑道,「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?」
我故意气他,「对,本公主就是不喜欢你。」
「这次也不作数吗?」
「谁说不作数了?本公主一言九鼎。」
他从冰面上爬了起来,拍了拍衣服,面带笑意,「上一回不作数,这一回又作数了,公主,你这样我很为难啊。」
见他挫败的样子,我甚是得意,权当是报复他几番戏弄我了,「有什么为难的?这一盏灯,就当是赔罪了。」
大抵拿我没办法,他走回岸上,看了看附近的几个买灯的小摊,「那我将满城的灯买下来,直到我这愿望许下为止。」
这话令我一阵错愕,不再如此任性,将梅花灯还给了他,「罢了,本公主不会再欺负你了。」
「如此说来,公主是认同我这愿望了?」
「谁说本公主……」
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留意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,意识到我今夜是便装出行,不宜败露身份,瞪了一眼魏凌寒之后,我便拂袖离去了。
他有些慌张,赶忙放好了灯便追上我,我能够察觉到他的脚步很快,而我只会比他更快,两个人都在暗自较劲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终于停了下来。
「魏凌寒。」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,回头看着他。
而他附和我,「我在。」
我嫣然一笑道,「有一句话叫心诚则灵,你相信吗?」
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,点头道,「我信,总有一日,我这愿望会实现的。」
不知是不是有了交集的缘故,我对魏凌寒渐渐敞开了心扉。
他约我去踏青赏花,我会答应,他带我去游山玩水,我也会答应,是他将我这个束之高阁的公主带到了平凡人间,体验了许多种滋味。
到了二月初六这天,冷月上门,代主子问候我,「公主,今年春猎您会一道前去吗?」
我正看着书,手上一顿,思忖一番,「每年春猎本公主都会去,今年也不会缺席,怎么,你家那位主子对春猎感兴趣吗?」
冷月道,「往年主子都是不去的,今年应该会陪着您一块去。」
我霎时间面色通红,「本公主可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逼着他去,你让他自己拿主意。」
难得见我如此羞涩,冷月有些忍笑,「是,那属下就先告退了。」
我摆了摆手,等冷月离开了,幽幽的叹了口气,「那家伙明明了解我的心思,偏要来试探我,气人,实在气人。」
身为公主,怎能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呢?
于是,我打算在春猎上赢他一回,叫他再也不敢嘚瑟。
到了二月十五这天,前往皇家猎场的队伍足有上千人,浩浩汤汤,形如长龙。
行途半月,风餐野宿,终于在皇家猎场升起了翠旄,四处支起了瞭台。
一路颠簸,我早已经没了来时的精力,而是慵懒的躺在自己的营帐里,琢磨着如何挫一挫魏凌寒的骨气。
思来想去,我觉得我一人不可行,便去几位皇兄的营帐走动走动。
正好在太子的营帐中,见到了几位皇兄,我甚是高兴,拿着一早准备好的神仙醉显摆显摆。
几位皇兄见我来了,还带着好酒,顿时眼睛一亮。
「雅淑,你竟藏了这么多神仙醉,是打算送给我们吗?」
「这么珍贵的神仙醉,我可不轻易送人,你们想要,就得凭本事拿。」
我故意调侃他们。
太子笑了笑,对我总是十分疼爱,「不是你几位皇兄非得惦记你的酒,而是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少喝酒为好。」
我莞尔一笑道,「三皇兄说的对,我一个人哪里喝得了这么多神仙醉呢?你们想要的话,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」
「什么条件?」
「真没想到,咱们这位长不大的六公主也会卖关子了。」
我一本正经道,「明日布围后,魏凌寒也会参与狩猎,你们要帮我教训一下那家伙。」
话音刚落,几位皇兄愣是笑出了声。
「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,原来是想刁难一下质子啊。」
「雅淑,你与他不是情投意合吗?既如此,你舍得咱们欺负他吗?」
一时间,我急着辩解起来,「谁与他情投意合啦?就问你们帮不帮吧。」
「帮,谁让你是咱们的六皇妹呢,你就等着瞧好了。」
「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可要说好了,要是咱们赢了,你可别心疼他啊。」
我轻哼一声,「放心好了,我才不会心疼他呢。」
扔下了一句话,我便转身离开了。
回到营帐,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,等着明日看看魏凌寒出醜的样子。
翌日,马蹄飞疾与箭矢穿风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惊醒。
我赫然睁眼时,外头已经一片明亮,于是我赶忙穿好了衣服,走出了营帐。
梨儿带着我走到了布围的开阔地,这里已经聚满了人,父皇与皇后也在座上,目睹精彩的一幕幕。
我看着几位皇兄将魏凌寒团团围住,但凡他要策马,放箭,瞄准猎物身上的团花,都会被人及时阻拦。
我原以为,我已经得逞了。
谁料,周遭那些世家公子小姐的说辞却和我想的并不一样。
「这质子实在是太厉害了,居然一直占上风。」
「别看皇子们厉害,已经输了好大一截了。」
「谁说质子只会游手好闲的?瞧这马术,箭术,实在了得。」
「可不是,质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,今日出大风头了。」
我紧紧蹙眉,看着魏凌寒就像是水中游鱼一般自如,每每我几位皇兄设法困住他,他总是能够迎刃而解,甚至越发酣畅淋漓,在这场地上赢得一片喝彩。
最后,我无奈的笑了笑,「看来我真不应该欺负他。」
明明知道他赢了,我却没有懊恼,更没有后悔,反倒有些庆幸,能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他。
就在这时,魏凌寒察觉到了我的存在,他收弓,甩鞭,两腿勾住鞍绳,从地上捞了一只正在到处乱窜的兔子,策马来到我的面前,将兔子拎给我,「送你。」
我看着他满头密汗,扬眉煦目的模样,不禁愣了一下,「这不是你得到的猎物吗?为何要将它送给我?」
他说,「方才我问太子殿下,公主除了梅花还喜欢什么,他说我要是赢了他,便告诉我,我和他斗了几回,他甘拜下风,只说了一句,公主喜欢小动物。想来,太子殿下并未骗我吧?」
「没有。」我摇了摇头,看着手上渐渐乖巧的兔子,低眉一笑,「多谢,我很喜欢。」
他也是灿然一笑,「只可惜公主不喜欢我,不然便将我送给你好了。」
我抬头错愕,内心又一次因他而悸动。
恍然明白,我已经陷进他的无尽柔情里了。
夜里,我听说几位皇兄受了一点小伤,送了他们好几坛神仙醉,还剩下最后一坛,我打算送给魏凌寒,谢他送了我一只兔子。
我走到魏凌寒的营帐,正打算掀开帘子,不料,我却听到了一阵男女言谈的声音,不知是哪个女子正在他的身边。
有那么一刻,我心中犹豫,隔着一条缝隙看到了令人诧异的画面……一个妩媚入骨的女人,坐在他的面前抛眉炫色。
他如同玉山倾颓,躺在塌上,一味喝酒,而他面前的女人时不时娇声细语,像是被他的容颜蛊惑,醉得不肯清醒。
我隐隐咬牙,不顾一切的走了进去,正好对上了他刚刚抬起的双眸,他在朦朦胧胧中看清了我,仓惶的起了身。
「公主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」
「有什么地方是本公主去不得的吗?」
我看着他乍然酒醒三分,慌乱的揉了揉头发,对着女人说,「你出去。」
女人突然一怔,面带尴尬的看了我一眼,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。显然,她舍不得魏凌寒,「可是……」
我莫名想起了他那日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的承诺,只觉得百般讽刺。冷冷睥睨着他,将神仙醉放下,「本公主没什么要紧的事,看看便走。」
话罢,我不顾魏凌寒那起身趔趄的样子,更不顾他一声声呼唤,就这样欢喜的来,傲然离去,从未有过的伤心滋味,搅乱了我的心……
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,解衣宽带,噗咚一躺,眼睛定定的看着桌上那一只正在啃草的兔子,慢慢黯然失色……
不知怎的,我忽然嗤笑一声。
他说他喜欢我,我信了,他说他要娶我,我动容了,可他心里并不只有我,是吗?
那些疑惑在我心里作祟,就像是一只肆无忌惮的野兽,叫我不得安宁。
落寞了好一会儿,我喊了声,「梨儿,本公主要就寝了。」
四周无人回应。
「梨儿?」
我觉得古怪,连忙起身了。
抬头那一瞬,我看到了一个人,魏凌寒。
他醉得满脸通红,像是站在那里许久了。
我一想到方才那一幕,心如火烧,拿起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,「滚!我不想看到你。」
「公主。」他往前一步,委屈的像是一个丢了糖的孩子,突然「咚」地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见状不妙,我一阵仓皇,只好赶紧去将他扶了起来。
「魏凌寒,醒醒。」
我使劲拍了拍他的脸,见他皱了一下眉头。
「醒醒,我知道你把戏多,休想这样瞒过本公主。」
大概是戳中了真相,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口,慢慢地坐在地上,温热的吐了一口酒气,面带笑意的看着我,「你听我解释,可好?」
我头一回见他卖乖,哪怕是一肚子气,也被逗得哭笑不得了,「本公主为何要听你解释?你若再不滚,本公主就让人抬你出去。」
「别。」他苦涩一笑,目光认真,「公主认得那个女人吗?」
我不屑一顾,「谁知道你是从哪找来的狐媚子,再者说,这与本公主何干?」
刚刚说完,我抿了抿唇,心里乱糟糟的。
莫非……我是吃醋了?
这个样子……是不是很丢脸啊?
他不禁一笑,「左丞相家的大小姐,左云舒,想必公主应该听说过她吧。」
我顿时一愣,「左云舒?」想了想,我确实听说过,「京城有名的才女,多少富家公子的意中人。」
「可她还有其他身份。」
「你什么意思?」
见我不解,他解释道,「前些日子,我发现有人意图暗杀我,经过查实,原来是左丞相与我大皇兄暗中勾结,想让左云舒伺机接近我,打探一些机密,方才我是想借着酒劲,向她套出一些实话,怎料被你撞见了。」
「这……」我其实一头雾水,疑惑的看着他,「以左丞相的实力,在朝中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,他为何还要联手你皇兄,这实在是说不通。」
他的脸上不见笑意,而是有些凝重,「实不相瞒,这两年,我父皇渐渐年迈,母后身染顽疾,即便当时我在国中有所倚仗,但如今为质,文武百官便一一倒戈,打算扶我大皇兄登上太子之位。可我才是嫡出,而他是贱婢所生之子,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呢?」
这话我听明白了,不禁傲慢一哼,「在他人眼中,你是太子的最佳人选,可是在你皇兄眼中,你就是眼中钉,肉中刺,他远在南疆国鞭长莫及,没办法杀了你搏得机会,于是,他选择给左丞相好处,行的是借刀杀人之计。」
他听了我的话,恍惚一滞,而后朗朗大笑起来了,「我就说你聪明,一下子就看透了。至于左云舒,我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二,看来是不可能的了,之后我会另想办法的。」
我面带羞赧道,「所以……你不喜欢她?」
「怎会?」他诚然道,「你不贪心,我不花心,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啊。」
「你!」我瞪了他一眼,有些生气,「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?」
他突然凑近一些,目光里满是疼惜,「我不想将你牵扯进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之中。」
我低着头,脸上愈发滚烫,一时没忍住,将额头贴在他的胸膛,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,还有他的温暖,「告诉本公主,你是何时动心的?」
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,说话时是那般柔和,都快将我淹没了,「很早以前就动心了,只可惜我是个质子,怕你瞧不起我,便将所有心思藏起来。半年前,我在云霞坊遇到了你,是你拦住了偷我荷包的贼人,我还没来得及帮你,你就为了救一个姑娘跌进了水里,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了,我喜欢你,不愿再动摇半分。」
闻言,我心中又一次悸动,红着脸喃喃道,「你可真傻,竟然藏了这么久。」
「不久。」
我仰着头,看着他的模样,「那你知不知道,我是何时动心的?」
他目光一动,「何时?」
「这一刻。」
眼看着他愣了很久,我娇声的哼了哼,「怎么,你不信?」
他回过神来,千欢万喜的将我的双手捧起,如获至宝一般,「这么说,我可以娶你了?」
我点头,「是啊,恭喜你,得偿所愿了。」
他笑着,「我答应你,我一定会向陛下禀明,待平息此事后,我娶你为妻可好?」
「好,一言为定。」
「决不食言。」
自我俩定了心意,父皇也得知了消息,决定拟一封书信,交与南肃帝,择日商榷婚期。
高兴的不单单是父皇,还有几位皇兄。
这几日,他们为了锻炼一个强大的妹夫,可没少拉着魏凌寒去打猎,比武,射箭。
每日傍晚时分,魏凌寒总是一身狼狈来到我的面前,面带笑意,没有半句埋怨。
我难免有点心疼,让梨儿将他们抓到的猎物通通放了,叫他们没有晚饭吃。
魏凌寒得知此事,笑得合不拢嘴,「我说今天怎么一个个都不来找我了,原来是公主妙计救夫。」
我傲娇道,「你样样精通,何必为了讨好他们,故意让着他们呢?若是我,恨不得让他们输得一塌糊涂。」
「我若是不让着他们,可就没办法回来见你了。」
我叹了一声……哪里是我宠夫,分明是某人太过宠妻。
「公主。」
「还叫我公主。」
他立马改了口,「雅淑,恐怕我不能跟着你一块回京城了。」
我心头一震,茫然的看着他,「为什么?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」
他皱着眉,「方才冷月向我禀告,大皇兄有意聚集军队,似乎是动了篡位之心,若我不回去,恐生不虞之变,雅淑,你会怪我吗?」
「不会。」我显得冷静,是因为我知道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我担心的,而我也会尊重他的意愿,「你去吧,不必担心我。」
「就是因为牵挂你,我才两难啊。」他语气柔软,柔软到了骨子里。
我安慰他,「何须两难?你不是答应好了要娶我吗?」
「嗯。」他点头,「即便我不想争位,我也不会让大皇兄得逞,他为得皇位苦心孤诣,却害得民不聊生,朝堂不宁,无论如何,我都应该回去的。」
「那……你何时回来?」
「此去路途艰险,我会尽快回来。」
我看着他,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眸,「只要平安归来,晚些也无妨。」
「不会太晚的。」他的语气十分坚定。
我就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,哪怕彼此之间久不不语,也能够心意相通。
不知什么时候,我竟然睡着了,等我醒来,天已经蒙蒙发亮,而他只留下一件斗篷给我,人却不见了。
起身时,我留意到自己晚间多了一个符囊。想起他昨日告诉我,这是他年幼时一个闲云野鹤的大师赠送的,可以化解一切劫难,而他一戴就是十八年,没想到……他竟毫不犹豫的给了我。
我让梨儿去他的营帐找了找,回来时,梨儿说道,「公主,听巡逻的士兵说,昨晚质子就已经启程了。」
「启程了吗?」我喃喃念着,明明昨晚那么踏实,这一刻却那么不安。于是,我打算去找一个人。
我来到了太子的营帐,等他走出来。
太子见我若有所思,不知道该问什么。
「三皇兄,他回去了。」我开了口。
太子走到我身旁,摸了摸我的头,「知道你舍不得他,但他有他的责任。」
「我才不是舍不得他呢。」我一阵面红耳热。良久,思绪清晰道,「我是为了另一件事来找你。」
「嗯?何事?」太子一脸不解。
「近来可有什么异样?」
这话令他轻笑出声,「南肃国出了乱子,还不至于威胁到北塞国。」
「真的没有吗?」
「雅淑,你这是何意?」
「左丞相乃是肱股之臣,他为何会与南肃大皇子为党,难道你与父皇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?」
他皱了皱眉,神情冷峻,「你是听魏凌寒说的。」
「嗯。」我依旧镇定自若,「三皇兄,我知道左丞相可没少与你作对,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,难道你真的要装作若无其事吗?」
「雅淑,你到底想说什么?」
我转过身来,目光坚毅的看着太子,「我想让你帮我。」
太子疑惑不解道,「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?」
我慢条细理道,「我就开门见山吧,倘若左丞相真的杀了魏凌寒,助南肃大皇子夺位成功,想必他也能够多了一重靠山,到那时候,三皇兄更加难以抗衡,若是我有办法打断他们之间的联系,不知三皇兄愿不愿意帮我?」
只见太子有所动摇,询问道,「你说。」
我接着道,「我记得左丞相有一个宝贝儿子,如今正在军中担任副尉一职,以你我的本事,想办法让他犯点错误,将他调到自己人手下任意差遣,左丞相投鼠忌器,必然不敢轻举妄动。作为交换条件,我会将名下的一些田宅楼庄转让给你,有了这些,相当于多了一分财势,日后走动各种关系也能有所助益,你觉得如何?」
闻言,太子斟酌良久,不禁轻叹一声,「本宫居然忘了这个,雅淑,多亏了你啊。」
我低着眉,惆怅道,「只要这个计划行得通,在北塞国境内,谁都无法对魏凌寒下手,可若是离开了北塞国,那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」
「你真要帮他到这个地步吗?」
我低着头,脸红得不像话,「本公主这是在还他人情呢,三皇兄别想多了。」
面上如此,可我的手却紧紧攥着魏凌寒送的玉蝶梅簪,决心如磐。
「好,本宫答应了。」
「还有一事。」
「何事。」
「我与魏凌寒定亲一事不日就会散播出去,到时候,说不定会有人对我暗中下手,试图绊住魏凌寒,回去后,你掌权的巡城军需要多加一重防范,而我也会仔细提防,只要我无恙,他的脚步就不会犹豫。」
「好说,即便你不提,本宫也会这么做的。」
太子笑了笑,慨叹一句,「我们的六公主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。」
我笑而不语,一颗心从未安宁。
春猎结束,队伍返京。
回到公主府后,有一个人要见我。
我站在院中,听到了脚步声,回头时看到了冷月,「你怎么没有跟随他一块回去?」
冷月朝着我恭敬行礼,如实道来,「主子不放心公主,命令属下要随时随地保护您,这两日一直有人暗中监视您的一举一动,想来主子是猜到了这一点。」
我知道肯定是左丞相派来的人,但不至于乱了方寸,不屑一顾道,「几个杂碎也想监视本公主,真是不怕死。」
接着我问了一句,「那他身边有可靠的人吗?」
「公主不必担心,主子身边还有一些暗卫,有他们跟着,不会出事的,更何况主子武艺超群,实力远居于属下之上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话虽如此,我还是会忐忑不安,继续询问道,「他的踪迹应该没有太多人知道吧?」
「没有。」冷月摇了摇头,「主子说了,回去的路线越少人知道越好,这样安全一些。」
「他是个有主意的人,这点倒不必担心。」
「那公主是在担心什么?」
「本公主觉得,左丞相会借着这个机会对他下手,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南肃。」
「主子定会平安无恙的。」
我看着冷月,不免疑惑道,「你知不知道左丞相为何会与南肃大皇子狼狈为奸?」
冷月蹙眉,有些含糊其辞,「这个……属下不是很清楚,不过主子提起过,似乎大皇子许诺了不少好东西,毕竟我们南肃是珍宝之地。」
我冷冷一笑,「以左丞相今时今日的地位,何须这样敛财?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」
「属下也说不准,或许有别的缘由。主子已经得罪了左丞相,恐怕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」
「他何时得罪了左丞相?」我稍稍一愣。
冷月摊了摊手,无奈道,「就在左云舒试图勾引主子那一晚。主子说,她虽然有所图谋,但却动了真情,竟打算蛊惑主子,不要去争皇位,主子识破后,找了一些人散布谣言,说左丞相家的大小姐到处拈花惹草,左丞相得知后,差点被气个半死。」
听到这个,我不禁笑了笑,「难怪左丞相追着他不放,真是活该。」
「是,主子摆了她一道,后又传出您二人要定亲这一消息,想必她已经死心了。」
我垂着眸,一想到魏凌寒那得逞的样子,笑着笑着,心头一瞬苦涩。
要是他在就好了,我宁愿和他吵架拌嘴,也不想这样忧心忡忡的等着,盼着,念着。
良久,我问道,「冷月,你想不想反击左丞相?」
冷月点头,「想,但是……他是北塞的丞相,谁敢撼动呢?」
「别人不敢,本公主敢。」
这时,冷月直接跪了下来,「主子交代过了,不能让您有半点闪失。」
我端着姿态,傲慢一睨,「如今本公主也算你半个主子了吧?本公主说的话,你敢不听吗?」
这话让冷月十分纠结,「公主,还请您不要为难属下。」
我将她扶了起来,吩咐道,「那你去替我办两件事吧,如何?」
「公主请说。」冷月眉眼认真的看着我,时刻候着。
我思忖一番,一字一句道,「第一件事,明晚本公主会带着梨儿出门一趟,我二人前脚离开,你后脚去丞相府散布第一个假消息,就说本公主去私会魏凌寒了,既然魏凌寒的行踪没几个人知晓,那他是否真的回了南肃,亦或者是中途折返,左丞相肯定无法捉摸,倘若他得知此事,必定会有所疑虑,派人跟踪我,好查探虚实。」
「第二件事,在我完成第一件事后,你立马找人进军营,散布第二个假消息,就说左丞相意图杀害魏凌寒一事被人查出了证据,被巡城军困在了府中不得动弹,倘若他那个儿子真的孝顺,一定会跑到父皇面前陈情,至于之后的事,交由本公主处置。」
冷月听的一头雾水,「公主,这能行吗?」
我解释道,「想要打中左丞相的七寸谈何容易呢?我这个计策,只能暂时束缚他的手脚,让他无法阻止魏凌寒,你明白吗?」
「属下明白了。」
「嗯,好好睡一觉吧。」
冷月退下后,我独自坐在廊下一整夜,从白天等到了傍晚。
梨儿拿着斗篷走了过来,有些心疼的看着我。
「公主,要不您去歇一会吧,您这样撑着,会累坏自己的。」
「无妨,本公主哪有这么娇气。」
我用袖口挡住打哈欠的动作,一夜未眠难免有些倦怠,只要一想到今晚的计划,浑然没有半分颓意了。
起了身,我将外头这一件沾了露水的衣服换下,从梨儿手上拿过斗篷仔细穿好。
「巡城军那边如何?」
「回公主,按照您的安排,他们最近多了一轮巡查。」
「那就好,去准备吧,时候也差不多了。」
「是。」
等梨儿简单收拾了一下,我们主仆二人从后门出发,乘马车行驶长街。
半个时辰后,披着我那一身斗篷的梨儿已经离开了京城,而我已经潜藏在一条暗巷,耐心等待着每一步棋。
将近子时,冷月派来的人知会我,「公主,成了,左丞相已然上钩,他府里大半的人手已经出城了。」
「好。」我摆了摆手,示意那人退下。
我从这条暗巷走了出去,迎面撞见了正在巡逻的巡城军,他们见了我,全都恭敬行礼,我轻声一笑……计划开始了。
「质子送与本公主的东西竟被贼人盗去,尔等身为巡城军,疏忽大意,履职懈怠,竟劳动本公主亲自出马,真是一帮废物。」
「还请公主息怒,属下已经知道贼人的去向了。」
「哦?他在何处?」
「人进了左丞相府就不见踪影了,公主,查还是不查?」
「清理贼人,自然要查。」
巡城军声动如雷,「是!」
我扬唇一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这自然是我一早安排的戏码,只为能够顺理成章的去左丞相府挑事。
于是,我带着巡城军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左丞相府门口,立马下令,让他们将这里通通围起来,连一只蚊虫都不许放过。
我的大胆所为,很快惊动了里头的左丞相。
不消多等,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带着府丁走了出来,身旁带着的女人,正是左云舒。
这对父女见到我时,既有诧异也有惶恐,甚至还有一丝能够捕捉的心虚。
我明白,他们定是以为我已经出城私会去了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?
「老臣参见公主。」左丞相先是行礼,再愤然不满,「老臣虽不曾远迎,有失规矩,但公主这又是为了什么?还请您给老臣一个交代。」
「交代?」我冷冷睨着,「丞相难道不知,你府中招贼了吗?本公主铲除贼人,也是还丞相安宁,丞相何至于面红耳赤呢?」
左丞相皱着眉,脸色铁青,「这……老臣不曾见过什么贼人,定是公主混淆视听了。」
「丞相的意思是,本公主冤枉你了?」
「难道不是冤枉吗?」
我处之泰然,哪管他是不是气得快要翘辫子。
抬了一下手,示意巡城军统领上前一步。
「你告诉丞相。」
「是,几个弟兄确实看见贼人进了丞相府中,便再也没有出来。」
「胡说!」那左云舒急了起来,连忙袒护自己的爹,「公主怎么能够平白无故冤枉我父亲?还请您明查是非,莫要误解良臣。」
良臣?
我暗自不屑。
从你们与我作对那一刻起,你们只是恶人。
与他人沆瀣一气,意图伤害我的人,也配得上一个“良字?
左丞相拦住自己不懂规矩的女儿,还算稳重一些,「不知那贼人偷了公主什么东西,为何要一口咬定贼人是我左丞相府的人?」
我义正言辞道,「丞相啊,本公主可从未说过贼人是你丞相府的人啊。」
对方沉默了……
而我上前一步,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,「他偷了本公主的东西,本公主岂能善罢甘休?丞相,委屈你要在府上多呆几日了,等贼人现身,本公主一定放你们自由。」
「公主,您要三思!」左丞相急心如捣,「纵然您是公主,也断不能私自软禁朝廷命官,倘若您执意如此,老臣只能上奏陛下了。」
「本公主没有参你个窝藏贼人之罪就是对你的宽宥,你还要如何?」
「你!」
我见他气急败坏,心中甚是痛快,没有多说一句话,拂袖而去了。
回到公主府时,我难得松了口气。
听巡城军统领向我回禀,左丞相府中暂无可用之人,加之宫门已经落锁,他是状告无门,有心无力。
我很清楚,即便今夜不行,明日这消息也会传进父皇耳边,到时候,我免不得要被训斥一番。可我顾不得那么多,毕竟计划还没有结束。
放下一切思绪,我打算睡一个好觉。
这一夜,外头掀起了看不见的风雨。
等我醒来的时候,梨儿已经在催促我了。
「公主,您别睡了,宫里来人了。」
「何事?」我缓缓起身,心平气和的看着梨儿。
梨儿焦灼道,「来传口谕的公公脸色不大好看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,公主,奴婢给您宽衣吧。」
我摆了摆手,「不急,再等等。」
「还不急?公主,你若是一拖再拖,陛下会龙颜大怒的啊。」
「本公主说了,再等等。」
梨儿拿我没有办法,为我梳妆打扮,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,不如平日里淡定。
我瞬也不瞬的看着桌上那一只玉蝶梅簪,将它别在我的发间,衬得我眉眼明媚,面容姣好,只有我孤芳自赏。
等了又等,冷月急急匆匆从外头赶来,敲了敲门,站在一旁,「公主,左丞相家的小公子左逸已经进城的路上了。」
时间到了,我自然不会再等,「好,你们就留在府中,本公主进宫一趟。」
「公主,能行吗?」
「不行也得行。」
我一个人走出了公主府,乘轿辇入宫。
到了正乾殿,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愠怒的父皇。
我知道昨夜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是批逆龙鳞,当即就跪下行礼,「儿臣参见父皇,愿父皇万安。」
父皇快步于前,忿然置袖,「你给寡人好好跪着,再一五一十的说清楚,为何要让巡城军软禁左卿。」
我沉住气,「抓捕贼人,找回失物。」
父皇愈发气恼,「就为了这个,你竟如此兴师动众,寡人问你,是谁给你的权利调遣巡城军?是不是太子。」
我一早就料到了父皇会猜疑至此,见招拆招,「不是,是儿臣逼迫巡城军这么做的,更何况他们也是为了京城安宁,自然会配合儿臣。」
「好啊,真是寡人的好女儿。」父皇对着我颐指气使,半天都平静不下来。
这时,一位公公走了进来,禀告道,「陛下,副尉左逸急求面见陛下。」
父皇的脸色稍有疑虑,摆了摆手,「让他进来吧。」
过了一会,一个男人走了进来,他还穿着军装,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,「臣,参见陛下。」
父皇将我晾在一边,询问道,「无召回京,所为何事?若是不给寡人一个交代,寡人定会治你的罪。」
左逸的语气铿锵有力,「陛下,臣的父亲绝对没有意图杀害质子,还请陛下明鉴。」
只见父皇眼睛一眯,脸色更加阴抑,如同覆上一层霜霭,「意图杀害质子?这是谁告诉你的!」
「这……」左逸傻了,「难道陛下让人软禁臣全家上下,不是为了这个吗?」
左逸的反应,完全是意料之中的。
军中可不比京城这么便利,想要消息灵通谈何容易呢?
可他无缘无故跑了回来,一开口就是不打自招,必然会引起父皇猜疑。
果不其然,父皇开始打量我们二人的神情。
「雅淑,你告诉寡人,那贼人偷了你什么东西?」
我回道,「是质子送给儿臣的一些书信之类的,儿臣不明白,为何质子刚刚离京,就有人对儿臣这些书信下手,难道……书信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?」
什么书信,什么贼人,那只不过是我凭空捏造的。
不过看样子,父皇肯定是信了。
「你可曾看到书信里写了什么?」
我摇头,「儿臣还没有来得及查看,书信就被贼人窃去了,若是看了,儿臣应该一早就进宫请见父皇做主,何必追到左丞相府呢?」
对我这番滴水不漏的说辞,父皇已经了然,他扫了一眼左逸,愤怒到一脚踹了下去!
「混账东西!难怪你要无召回京,原来你们父子二人串通一气,想要对付质子与雅淑,真是好大的胆子!你父亲被逮了现形,你就乱了方寸,急忙到寡人面前来辩解了,是不是这样?」
左逸一时大惊,语无伦次道,「陛下,此事绝非如此,我父子二人是被人陷害了啊,陛下,求您明查。」
「查?还要怎么查!」父皇怒火未消,「你在军中消息并不灵通,能够连夜知会你来求情的人,除了你那个混账爹,还能有谁?」
「臣……」左逸已经一团凌乱,百口莫辩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父皇的怒火才缓了缓,「按照规制,寡人要对你处罚,降职,至于你父亲,待事情水落石出,寡人自会决断,你可还有异议?」
「臣不敢。」
「那就滚出去!」
于是,左逸灰溜溜的退下了。
我见计划得逞,还没打算起身,倒是父皇开了口,「雅淑,你起来吧。」
「是。」我站了起来,看着父皇头疼的样子,难免有些自责,涨着满脸通红道,「儿臣太过任性,愧对父皇疼爱,自此以后,儿臣绝不再犯。」
父皇看了我,幽幽一叹道,「你随你母妃,为了心爱之人什么都敢拼,坚强,忠贞,如那梅花一般。」
话里有弦外之音。
我想,父皇应该是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我在暗中推波助澜吧。果然,姜还是老的辣,我一个小鸡崽子,哪里玩的过千年狐狸呢?
一瞬间,我脸上更红了,「女儿知错了。」
「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这是父皇教你的八个字。」他终于露出往日的慈父神情,「左丞相意图谋害质子一事,父皇自会查清,这些日子,你就留在公主府闭门思过吧。」
这话我也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父皇这是要护我周全,不打算让我继续趟这趟浑水了。
「是,儿臣谨记于心。」我松了口气,心想着父皇还是最疼我的,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,只身退去。
来到殿外,我望着满天云彩霓光,人间霁暖如初,释然一笑,心情大好,挥了挥衣袖,离开了皇宫,回公主府,静候佳音。
自左丞相被软禁,魏凌寒那边果然一路顺畅,没有半点阻碍,闻听好消息,冷月松了一口气,我也能够安然待在公主府,等那如期而返的郎君。
这段时间,春去冰融,万物复苏,也不知,那时二人放在冰面上的梅花灯,能否伴随南归的雁鸟,流落彼岸深处,将愿望兑现。
请我去踏春的人不在,邀我游山玩水的人也不在,我竟变得寂寥无趣,朝夕不见友人,而是坐在梅花树下,等了一日又一日,我想啊,那人把梅花留下了,明年若不为我采,我定会恼他,他还会笑着哄我,如此年复一年,或许就能相伴一生了吧。
我等到了二月,三月,四月……
他回我的信,永远只有一句我会尽快回来,我相信,从未失言的他,这一次也不会。
五月,北塞国的花海开了,听梨儿说,今年虽不如往年那般风景旖旎,但胜在人多热闹,我若不去,便是错过。
冷月跟着梨儿也学得活泼许多,见我总是足不出户,琢磨着,带我去花海好好逛一逛,说不定别有一番收获。
我倒不是在乎什么收获,而是架不住这两人一番撺掇,便简单收拾了一下,带着她们出门。想起从前我跟随魏凌寒从不喜欢大张旗鼓,这一回我也只是挑了一辆普通的马车,除了两个侍卫和车夫,剩下的也就只有我们三人。
来到城外的青云山,乱花渐欲迷人眼,梨儿和冷月原本是紧紧跟随我的,可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我命侍卫去将她们寻回来,自己又不大放心,便一个个问起路人,随他们指引的方向走进了一条林道。
「雅淑。」
风吹林动,浮花浪蕊。
我以为,那是我幻听了。
「雅淑。」
这一回,不是幻听。
我蓦然回头,看着他扬眉煦目,笑意灿然,一袭青衣如繁华倾落,策马向我奔来,笑着,欢喜着,终究是泣不成声……
「魏凌寒,你终于回来娶我了。」
聰马悠悠踏青来,少年翩翩入我眸。
我一步一步走向他,在林影斑驳陆离的影子下,他快步迎风而来,一瞬间,二人相拥,满心怦动,人海中茫茫漂浮,我们正在双向奔赴。
「郎君从何来?」我凝望他的眉眼,没出息的掉着眼泪,晕开了两腮红妆,那一抹笑啊,好似飞上了云霞天端。
「从南来,到北去,为见吾妻,思及忧及。」他一副温柔语气,一点点抹去我的泪痕,所有的亲昵举动,一如当初。
「只是思及忧及?不曾有过别的?」我故意嗔怪他一句。
「有别的。」他说道。
「这次回来,只为三谢吾妻,三请吾妻。一谢你替我打乱了左丞相的如意算盘,让我能够平安回到皇城,二谢你为我筹谋,让太子殿下助我一臂之力,使我得以联合那些不满的朝臣与北塞国南境军力,一举将大皇兄拉下皇位,三谢你教夫有方,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望。」
「那三请是什么?」
「一请吾妻笑颜常在,平安顺遂,年年岁岁福相伴,二请吾妻着红装,执我手,从此相守直到老,三请吾妻伴随我,不弃我,无论青丝到青冢,我皆不负你,不知,妻是否答应?」
我心中百般感动,唯有连连点头,「妻只一生,一定允诺。」
为这一个承诺,我们重逢了。
为这一场不易得的天赐良缘,我嫁给了他,随他回了南疆国。
为他,我卸下了公主的身份,他为我,只做一个闲散王爷,毕生只有我这一个妻。
为此,我们每一年都会期盼梅花的季节,从青丝到白首,君与妻永不离……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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